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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9章:別樣愜意(三合一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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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藍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,當然是乖乖放下份子錢,然後咬牙切齒的離開。

而冷悅也在淡藍離開之後換上一襲男裝悄然的從後門走了出去。

霓虹樓,這是一個燈紅酒綠的煙花之地,然後身處花街柳巷,可是霓虹樓卻有個特別之處,那就是不管任何時候,大門都是敞開的。

換言之,那就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營業。

所以盡管是大白天的,冷悅卻依然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。

冷悅剛現身,一個媽媽立即走了上前,並且熱情的招呼道:“喲,這位公子看著面生呢!頭一回來吧?不知公子怎麽稱呼?是要喝茶還是聽曲呢?”

“聽曲,姓楚,聽說你們霓虹樓有位叫琴兮的姑娘,琴藝超凡,唱功也是一絕,本公子今日來就是想聽她唱兩曲。”

“琴兮啊?楚公子,您來得可真是不是時候,琴兮姑娘昨天唱的是夜堂,所以這會還沒有從榻上起來呢!要不讓其她姑娘先陪陪您?”

冷悅面無表情,她緩緩的拿出一張銀票,放在媽媽的手中:“琴兮!”

媽媽一見手裏那張千兩的銀票,立即眉開眼笑,也頓時明白冷悅的意思:“哎喲,楚公子,瞧您怎麽這麽客氣呢!不過您也是眼光獨道,琴兮姑娘可是我們這裏的頭牌姑娘,琴藝絕對好得沒話說,媽媽立即去看看琴兮姑娘起榻沒有,您先到雅間裏等著。”

隨即,媽媽喚來一個奴才,然後把她帶到二樓的廂房。

二樓的廂房裏,冷悅隨意選了一個位置坐下,然後接過奴才送上來的茶,輕呷了口。

“你們這霓虹樓可真是奇怪,別人都是入夜開張,可是你們霓虹樓卻十二個時辰都在開門,這不是很辛苦嗎?”冷悅隨口問了一句,心中其實卻是佩服。

霓虹樓的營業方式還真像是二十一世紀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,不同的是霓虹樓買的是藝伎與女人。

聞言,那伺候著冷悅的奴才立即笑道:“公子您有所不知,霓虹樓雖然一天都開著門,不過也不是工作一整天的,我們分為兩撥人,一撥白天工作,一撥晚上工作,白天主要就是聽聽小曲,喝個茶什麽的,晚上嘛呵呵,這裏是花柳巷子,當然都一樣。”

最後的話,那奴才沒有明說是什麽,而那句一樣,冷悅卻知道,那奴才指的是真正的青樓營業時間。

“當然,也不是晚上工作的人都是賣身的,也有少數的姑娘只賣藝,就像是琴兮姑娘,琴兮姑娘只唱堂,不賣身。”那奴才又加了一句。

“嗯!”

冷悅淡淡的應了聲,這個倒是與琴兮說的無異,不過這點就算那奴才不說,冷悅也知道,而且也相信琴兮會是如此。

畢竟琴兮可是暗皇手下的一員,怎麽可能真的去賣身,琴兮委身於青樓,那只是為了情報。

沒多久,一襲紅衣的琴兮就與媽媽走了進來。

進了門,媽媽就立即笑瞇瞇的介紹道:“楚公子,這位就是我們霓虹樓的琴兮姑娘,她彈的曲子絕對是一流的,楚公子今日絕對不虛此行。”

“見過楚公子!”琴兮盈盈俯身。

冷悅看著琴兮,滿是愛慕似的道:“看來琴兮姑娘不只是唱堂出眾,就連樣貌都美麗無雙,楚某都快對琴兮姑娘一見鐘情了。”

聞言,媽媽很是高興,但嘴上還是謙虛的說道:“哪裏哪裏,這還不是承蒙公子看得起,那琴兮就在此陪楚公子唱兩曲吧!媽媽就不打擾你們了。”

說著,媽媽把那奴才也帶走了,廂房裏也只剩下琴兮與冷悅兩個人。

直到媽媽離開,琴兮才頑味眨了眨眼,說道:“原來在四小姐的眼裏,琴兮意思是一個美麗無雙的姑娘,還能讓四小姐一見鐘情,被琴兮迷住的感情是怎麽樣的呢?”

剛剛媽媽說有人找她唱兩曲,本來她想拒絕的,但聽說此人姓楚,琴兮就想著這個楚公子會不會是冷悅,畢竟冷悅女扮男裝的時候也一直用楚這個姓氏。

所以稍想之後,琴兮才決定現身,但沒想到此人還真是冷悅,而且還一副紈絝公子的形象,這真是讓她訝異了。

畢竟女人上青樓

這事太荒唐了,更別說冷悅上青樓不說,還調戲她這個頭牌姑娘,這個冷悅還真不是普通的讓人驚異呢!

冷悅看了她一眼,緩緩的勾起了唇,似笑非笑的吐出兩個字:“地獄!”

啥?!

琴兮一怔,被她迷住的感覺是地獄?

回神,琴兮翻了個白眼,嘴角狠狠一陣抽搐:“四小姐,琴兮有那麽恐怖嗎?”

冷悅呵呵一笑,眨了眨眼:“怎麽沒有?我一個女人,若是再喜歡你這個女人,難道還不恐怖嗎?再說了,就算我願意喜歡上你,但你一個身處霓虹樓的頭牌,喜歡上你的話,我豈不是要跟很多人爭寵,那還不是地獄是什麽?”

“”

琴兮一陣無語,這是什麽道理?

但好像

也有那麽一點道理。

“你來,是有什麽事嗎?”琴兮決定轉移話題,省得最終糾結郁悶的是自己。

“是有,不過我們的琴兮姑娘是不是應該先給我這個客人獻上一曲呢?我可是來聽曲的,若是房中沒有曲子傳出,我們又在房間裏單獨相處了那麽久,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麽了,那我可就委屈了。”

聞言,琴兮嘴角又是一陣抽搐,這個女人

這種事真要傳出什麽流言蜚語,首先吃虧的可是她好不好?

她可是霓虹樓的頭牌,若是傳出賣身的流言,她以後別想平靜了,所以她都沒說委屈,這個女人在委屈什麽啊?

真是讓人無語。

琴兮雖然覺得無奈,但她知道,冷悅說的也不無道理,所以走到一旁的琴架前,優雅的擡手,款款的彈奏出一曲優美的樂聲。

直到一曲演奏結束,琴兮才走到冷悅的身旁,一邊像平日那般,把冷悅當成客人,給她倒了一杯酒,然後問道:“怎麽樣?琴兮的琴彈得如何?”

琴兮雖然那麽問著,但眼底卻是一片傲然,似乎在說:就算你不回答,我也知道,你肯定會說好聽。

但就在琴兮得意之時,冷悅卻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:“尚可!”

尚可?

琴兮微微皺起了眉頭,心想著自己是不是對牛彈琴了,畢竟自己的琴藝,琴兮可是很有信心的,也從來沒有人說過這種類似一般的話。

感覺就像在說,你的琴不行。

琴兮在霓虹樓也待了好些年,這些年來,無論什麽樣的公子哥們,在她前面也從來只有誇讚,所以久而久之,琴兮也養成一種傲氣,一種在樂界藐視蒼生的傲氣。

但凡在音樂的領域裏,她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失敗的。

然而冷悅一句尚可,那可真是讓她暗怒在心,若不是看在冷悅是自己的主子的份上,這會她大概已經叫人把冷悅轟出去了,又或者

直接讓人揍冷悅一頓。

“四小姐,您不會是音癡吧?”琴兮不得不這麽問上一句,因為她很懷疑,又或者說,唯有如此,她心裏才能舒坦一些。

想她琴兮在霓虹樓不賣身,不賣笑,只賣藝,僅憑一架琴與美貌就在霓虹樓穩坐頭牌之名多年,若冷悅不是音癡,她還真是氣得想殺人呢!

不過

她知道不是,因為冷悅在宮裏的事她也有所耳聞,但她一直覺得太誇張了,也許冷悅能設計出一把好琴,但這不代表她的琴藝高超,因為至今,還沒有人在琴藝這方面贏過自己。

冷悅舉杯把酒喝下,待她放下手中的杯子,她才緩緩的擡頭,烏黑的瞳眸盯著琴兮,不過她就沒有開口,就只是那麽盯著。

琴兮被她看得有些莫名,也有些不自在:“你你在看什麽?”

“我在看一個人的靈魂。”

“靈魂?”琴兮嗤笑一笑:“四小姐,您在跟琴兮開玩笑嗎?”

可是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。

琴兮在心中加了一句。

“你好像不怎麽服氣?”冷悅這話似問,但語氣卻是肯定的。

這不是廢話嗎?

琴兮心中暗道,卻沒有把話說出口,她只是面無表情,淡淡的道:“那麽依四小姐的話,琴兮的靈魂是什麽樣子的?琴兮的琴尚可又是如何只是尚可?難不成四小姐的琴藝比琴兮的還要高超?”

冷悅沒有開口,而是走到琴架之前,坐下,優雅擡手。



冷悅隨意的撥了一根琴弦,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音符,可是不知為何,琴兮的心中卻有如被投入一顆石子,漣漪在心中泛開。

隨後,細細膩如流水般的樂聲從冷悅的指尖彈指而出。

那是一曲琴兮沒有聽過的旋律,前者悅耳悠揚,讓人為之一笑,後者輾轉反側,憂傷蒼涼,悲愴驟起,讓人不禁黯然神傷

直到一曲散盡,那種牽動心情的旋律似乎依然縈繞心頭,久久不散。

“四小姐”

琴兮楞楞的看著她,本以為自己的琴藝已經超凡脫俗,但沒想到冷悅的琴聲更是令她震撼。

突然間,琴兮甚至有種白活了的感覺,若說冷悅的琴聲超群,那麽,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一個三歲的娃兒,一個剛入門的初學者。

難怪冷悅說她的琴藝尚可,看來不知深淺的人是她。

“琴魂合一,一個人的琴就像一個人,能映出一個人深處的靈魂,就像世間萬物皆有靈性,而琴也有琴魂,能讓人高興,也能讓人哭泣,更能讓人悲哀,讓人憂愁,而你的琴聲裏,我只看到了琴,並沒有看見你的魂,更沒有那種讓我共鳴的沖動。”冷悅站了起來,緩緩的走回自己的坐位。

琴兮的琴技雖然嫻熟,琴音也屬上乘,可是多年身處霓虹樓,琴兮的琴只是為了取悅別人而彈,琴魂早已丟失,所以冷悅才會說琴兮的琴只是尚可。

“以前,有個人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,他說,琴聲是最能牽動人心的天音,琴若無魂,不如去聽風雨的蕭瑟。”冷悅淡淡的道。

記得以前,她第一次跟師傅學琴的時候,那時候師傅是這麽跟她說的,所以冷悅也一直銘記師傅的教誨,至今未忘。

而且她覺得師傅說得也極對,琴若無魂,還不如去聽窗外天然的風雨聲,就算粗糙,但也是最純粹的旋律,樸實卻別有一番趣味。

“琴兮受教了!”琴兮款款的俯了俯身,劍去一身的傲氣,虔誠的說道。

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,微微一笑:“行了,我也不是想刁難你,若說刁難,你們幾個或者更想刁難我吧!”

“琴兮不敢!”

冷悅聳了聳肩:“只要是人都點傲氣,這也沒什麽不好的,但記住了,我不管你們現在是不是真的信服於我,在救回爺爺之前,你們必須聽我命令。”

琴兮這幾個人有傲骨,她可是看得真真的,當然也知道他們心中的不服,畢竟空降部隊,哪有那麽容易讓人信服。

所以不管是淡藍有意無意的試探,又或者是琴兮想展現自己的才華,這些她都可以接受,並且不會有半點怨氣,相反的,她更覺得欣慰。

畢竟琴兮他們若隨便認她這個主子,她反而會困擾,因為那樣的話冷修辰豈就可憐了。

冷修辰可是前主子,若是隨便來個人就能代替,那麽冷修辰這輩子的付出又算什麽?

他的所做所為又值得嗎?

“是!”

琴兮淡淡的應了聲,冷悅不知道她是心誠的,還是敷衍的,但不管怎麽樣,這回答她接受了。

“對了,您今天不是店鋪開張嗎?怎麽這個時候過來?”琴兮想到什麽似的說道。

冷悅懶懶的挑眉:“正是這個時候,我才能掩人耳目,別人都以為我現在一定在店鋪裏,可我卻在你這,這不是最好的盾牌嗎?”

琴兮點了點頭,未語,只是等著她的下話。

“今天我來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處理。”冷悅說著把一張紙交給琴兮,又道:“按照上面寫的去做。”

聞言,琴兮接過冷悅的紙看了眼,然後微微皺起了眉頭:“這事讓淡藍去不是更合適嗎?或者是利白與言悠。”

“這事需要出城,讓淡藍去也許是不錯的人選,可是淡藍畢竟是禁軍的大將,他若出城,勢必有人盯梢,至於利白就更不用說了,他或是兵器行的老板,他盯著別人,別人也會防著他。”

兵器行是開戰前某些人最喜歡去的地方,因為一戰需要兵器,所以利白的職責是暗中監視有沒有人需要大量的兵器,也就是暗查有沒有人逆心造反。

當然,那樣一個地方,擔心有人造反的人也會盯著,以防萬一,所以利白的處境看似平常,但其實是最危險的。

“那言悠呢?”琴兮又道。

這種事,琴兮覺得,還是男人出面比較適合。

當然,她這麽想並不是說自己做不好,只是身為一個女人,而且自己名聲在外,若是出城,容易引人註目。

“言悠一個平日裏無所事事的人,他若靠近那個地方,也許會引人懷疑,而你是一個女人,女人有時候容易讓人放個戒心,所以有時候也會變成優勢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
聞言,琴兮點了點頭,說道:“是,琴兮明白了,兩天內一定辦妥,您兩天後可以實施計劃。”

“好,靜候佳音。”

扣扣

這時,房門被敲響了,冷悅與琴兮相視一眼,後者立即揚起笑容,恢覆頭牌該有的姿態。

“楚公子,您難得來一回,琴兮就再獻一曲吧!”

在琴兮的話剛落下之時,媽媽走了進來,並且一臉抱歉的道:“那個楚公子啊!霓虹樓剛來了一位貴客,指名要琴兮獻上一曲,您看能不能讓琴兮過去一趟呢?”

聞言,冷悅故作生氣的板起了臉,說道:“怎麽?來人是貴客,難道本公子就不是貴客嗎?”

冷悅說著直接丟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,意思很是明顯,見狀,媽媽哪趕得罪人啊!

畢竟隨手就丟下那麽多錢的人可不多,這樣的人,肯定也有些背景,所以媽媽趕緊搖了搖頭。

“不不不,媽媽不是這個意思,只是這個人是琴兮姑娘的常客,咱們打開門做生意的,總得賣個面子,而且琴兮姑娘也說過,那位客人若來了,可以通傳一聲,我這不是說說而已嘛!您若是不高興,那就當媽媽沒有說過。”

冷悅看了琴兮一眼,心中有了猜測。

能讓琴兮說可以通傳的人,若不是身上有琴兮想要的情報,那就是來給琴兮傳什麽情報的,所以冷悅當下有了決定。

她故作一聲嘆氣,牽強的說道:“既然是琴兮姑娘這麽說過,那今天本公子就賣琴兮姑娘一個面子,希望下次不會再出現這種問題,否則我拆了你的霓虹樓。”

“是是是。”媽媽連連稱是,心中惶恐不安,也在暗暗猜測著冷悅的身份,畢竟開口就敢說要拆她霓虹樓的人可不多。

但無論她想了多少遍,就是沒有想出冷悅到底是哪家的公子。

然而不管是誰家的少爺,出手如此闊氣的人,又敢開口拆他霓虹樓的人,她知道,自己絕對惹不起。

“行了,被你們這麽一鬧,本公子也沒心情聽曲了。”說罷,冷悅站了起來。

那媽媽聞言立即客套的說道:“楚公子,您下次光臨,媽媽一定好好的招待您。”

“行吧!看在媽媽誠心的份上,有時間一定過來。”

見冷悅要走了,媽媽趕緊拿起桌案上的銀票說道:“楚公子,您的銀票。”

沒讓琴兮留下來,媽媽當然也不敢直接把錢收下。

冷悅頭也不回的說了句:“本公子什麽都不多,就是錢多,賞給琴兮姑娘了。”

聞言,媽媽那是眉開眼笑了,連連道謝。

心裏更是暗暗打定了主意,這樣的人,財大氣粗,出手闊氣,似乎是什麽貴族人家的公子,攀上這樣的人只有好處。

所以媽媽心裏已經決定,下次冷悅再來,她一定讓人伺候得妥妥的。

離開霓虹樓,冷悅立即悄然的再次回到悅樂琴行,沒有驚動任何人,就像從來沒有離開過似的。

在房間裏換回衣服,冷悅才又走了出去。

這時,宮長生竟然也來了。

冷悅瞥了他一眼,淡淡的說道:“能出門了,看來已經好了七八成。”

宮長生微微一笑:“本王是什麽身份,哪能那麽脆弱,現在就算有只老虎站在本王的面前,本王也能一拳打倒它。”

聞言,冷悅只能呵呵了,突然,她伸手一捏,宮長生立即痛得啊啊叫。

“你這女人,給我放手。”

“你不是說能打老虎?這樣就不行了?真是一塊豆腐。”冷悅放開他,嘴裏不依不饒的取笑道。

“”

宮長生翻了個白眼。

這女人太狠毒了,竟然捏在他的傷口上,還說什麽豆腐,她也不想想,就算沒有受傷,被她這麽一捏也是會痛,更別說他這傷口剛愈合呢!

這不是往他傷口上撒鹽嗎?

“給你!”宮長生遞出一個大紅包。

冷悅立即勾起了唇,賊賤的笑瞇了眼:“哎呀,來了就行了,幹嘛還送禮呢!咱們那麽熟悉,送禮豈不是客氣了。”

是這樣嗎?

看著她那賊眉鼠臉的笑容,宮長沙心中表示懷疑,再看看她一邊說著不要送,一邊不客氣的把紅包放進口袋裏,他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
之後,沒多久,就連宮似景也到場,整個悅樂琴行立即升華到最**,畢竟這是宮似景是太子啊!

想見可不是那麽容易的,所以悅樂琴行就更是熱鬧非凡了,排隊的人都到街頭。

當然,就算是太子,宮似景也不能幸免,進了門之後,照樣出了一灘血,冷悅才笑瞇瞇的放行。

“她以前是那麽愛錢的人嗎?”看著門口接待客人的冷悅,宮似景小聲的問道。

宮長生撇了撇嘴:“以前我與她又不熟,哪知道她愛不愛錢,不過現在很愛錢就是了,你沒包少吧?小心她回頭又找你要。”

宮似景翻了個白眼:“堂堂太子,能少嗎?”

“也是,看來今天她就算沒生意也賺了一大筆了,更別說這琴行還真是特別,樣式都很新穎,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那麽多自己不認識的樂器。”宮長生說著擡眸看了琴架上各式各樣的樂器一眼,真心震撼了。

“別說是你,宮中的樂器是最齊全的,現在本太子都有點懷疑人生了。”感覺自己就像一只井底之蛙,孤陋寡聞。

“對了,冷月的請柬上還寫了一些東西,她說過幾天想去春游,然後邀請我們去,你的傷還沒完全好,要去嗎?”宮似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說道。

“啊,這個啊!”宮長生打開一張帶在身上的請柬,裏頭的確寫著邀請一起去游玩之類的話。

他擡頭看了冷悅一眼,然後才點了點頭:“去,為何不去,又不用我打打殺殺,就是看看風,賞賞景,這點傷,不礙事。”

應該說,哪能不去呢!

冷悅邀請的人當中,還有聞人敬我呢!

他若不去,誰知道那兩人的感情會不會更深,所以他得去監視不,是去看風景,順便盯著他們。

“你自己知道自己事就好,別逞強。”宮似景囑咐了幾句。

沒多久,宮似景宮中有事就離開了,宮長生也回去休息,冷悅也恢覆了平靜,回到後堂。

“小姐,您選擇這個時候去春游是不是有什麽特殊意義?”後堂的房間裏,雲溪替冷悅倒上一杯茶,有些疑惑的道。

據冷悅說法,春天多雨,夏天熱,現在是剛過春,夏未臨,這個時候不冷不熱,最適合游玩。

不過雲溪知道,冷悅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。

這邊店鋪新開張,而且宮帝的病也還在醫治,可是這時候,冷悅卻提出什麽春游,而且現在都初夏了,說是春游好像也不是很符合。

冷悅懶懶的聳了聳肩,散慢的聲音淡然:“誰知道呢!也許意義非凡,又或者就是一場毫無意義的郊游。”

就看別人覺得有沒有意義了。

冷悅在心中暗暗加了一句。

冷悅最後把春游定在五天之後,而且也與宮似景說了,可是邀請四品以上的官家公子與小姐一起出游,就是一場年輕人的聚會,這樣可以促進交流。

對於,宮似景也沒有表示反對,所以某日上朝的時候便與文武百官說了這事,也得到了讚同。

這天,春游的日子終於到了,除去宮似景,宮長生,聞人敬我與冷悅之外,伯仲傾也被邀請前來,當然,四品以前的官家公子小姐們也沒有放過這次機會。

畢竟這可是與太子一起春游,誰不想捉住這次機會?

於是乎,冷悅就於那些公子小姐們一起出發了。

“就是這裏了,這個村莊有個大草坪,草坪下方還有一片油菜花,可以供我們欣賞,大家跟我一樣,先把餐具擺好吧!”

說罷,冷悅從一個包袱裏拿出一塊長方形的布,然後平鋪在草地上,再把一些吃的喝的放在上面,然後一屁股坐在上面。

看著冷悅,那些公子哥們與小姐們也不敢說些什麽,畢竟現在整個京城,誰人不知道這是皇後跟前的寵兒,更別說除了皇後,太子的寵愛也不少,今天宮似景也在,冷悅的話就像聖旨似的。

有些人甚至還拍著冷悅的馬屁,說冷悅鋪得好,又或者是讚幾句聰明漂亮之類的話,而冷悅當然也臭美的接受了。

一點臉紅的跡象都沒有。

這樣的冷悅,看得宮似景,宮長生,還有聞人敬我與伯仲傾這幾個人嘴角抽搐著,額前黑線一片片。

人,他們見多了,但像冷悅這種厚臉皮的人,他們真的少見。

“怎麽樣?這種時節,在外頭,空氣很不錯吧?”冷悅朝聞人敬我他們走了過去。

聞言,宮似景首先說道:“是不錯,就是景色少了點。”

其實宮似景大概是想說,這裏除了這片草坪,還有那片油菜花,真沒什麽值得看的。

冷悅呵呵一笑,似乎也明白他的想法,所以說道:“你以為到處都是皇宮啊?像皇宮那些繁華的景色,當然是任何地方都無法擬比,不過春游在乎的其實不是景,而是心境,難道你不覺得在這片粗劣的風景下,有種回歸璞真的感覺嗎?而且像這樣悠閑的吃著東西,聊著天,那是別樣的愜意,在宮裏,那是享受不到的。”

宮似景勾起了唇,淡淡的笑了:“好吧!你說的也是道理,那本太子今天就來返璞歸真一次吧!”

與他們閑聊一陣之後,冷悅離開了人群,然後到處走了走,最後在一顆大石上前坐下。

“這裏有什麽好看的嗎?”聞人敬我的聲音突然出來。

冷悅回頭,笑道:“一片梯田。”

“梯田啊!這個時節,這種水份難以充足的地方,能種的東西不多”聞人敬我走了過來,話未說完就楞住了,片刻才道:“有種啊?”

那片梯田裏已經種滿了茶樹,長出了綠油油的葉子,微風吹來,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茶香。

“嗯!”冷悅微笑的應了聲,心情還不錯。

像這樣平靜的看著風景,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

聞人敬我在她身旁坐下,然後看著她的笑臉,也隨之笑道:“看來你很容易滿足,早知道你喜歡這樣的地方,我早就帶你來了,當然,是我們單獨來。”

聞言,冷悅眨了眨眼,回頭頑味的看著他,故作矯情的道:“哎喲,敬王,您心思似乎不純喲,難不成想單獨與本小姐在一起做些什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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